赵兴对此想得开朗了许多,赵建柱虽是赵家人,但毕竟不能代表赵家,他做错了事情,赵家人也不会受到多大的牵连。
“本宫绝不会让云霏瑾得了胜面,此事,爹爹一定要为赵家搏回颜面。”丽妃怒气难消,想着在凉亭里那两父女一唱一和的坑了自己的叔叔,她就更是觉得难以咽下这口气。
“娘娘,此事我会处理,您现在被皇上勒令在景宁宫思过,这些事情,您还是不要管了的好。”
赵兴恭敬的拱手躬身站在景宁宫大殿内,说话语气态度,全然不像是一个父亲。
丽妃而今已经是娘娘,就是主子。
“爹爹,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这次,一定不能让云霏瑾拿到证据。”丽妃咬着红唇。
“娘娘,我会的。”赵兴见也劝不住,只能顺和这说着,丽妃与金硕公主的恩怨积累已久,已经不是他三言两语可以劝服的,此事,只怕终究会演变成金硕公主的都察院与赵家的正面交锋。
“本宫回在宫中相助,赵家兴衰,也就靠着爹爹了。”丽妃起身,缓缓走下了宝座站到了赵兴身前扶起了他弯曲的腰身。
“娘娘,金硕公主今非昔比,她现在已经得了皇上彻查的圣旨,虽说是关于赵建柱的贪污案,但只要她有心,定然会查到军饷上去,此事,我本是觉得赵家避嫌才好。”
赵兴话未说完,丽妃就是一声冷哼打断:“爹爹,你这般畏首畏尾,只会让云霏瑾蹬鼻子上脸,都察院方方建立,最需要的是什么?她第一个就拿赵家开刀,爹爹莫非以她在呲牙必报的性情,会容得下赵家?”
赵兴目光悻悻的看了一眼丽妃,见她凤目含怒咬牙切齿,本想再多说的他只好收回了自己的谆谆教导,应了一句是。
“爹爹,我与云霏瑾积怨已深,她若是得势,不会放过我,我就是赵家,爹爹,此事,绝不可以避让。”
丽妃目光一横,一张绝美的脸堆满了怨恨。
赵兴悻悻拱了拱手,道了一句是。
苛扣军饷,自保私囊,这放在什么时候都是掉脑袋的罪名,皇上既然已经让唐善清开始着手去查,定然对此事也是有一定的把握的,好歹是都察院建立后的第一枪,总不能打偏遭人话柄。
得了皇上口谕的唐善清当即回到了都察院发令部署。
现在的赵家定然早已得到了消息,他们本就没有先机,现在这个时候,更是不能耽误工夫,最先取得这一方面情报的李非白,是最熟悉这件事情的人,唐善清与云明轩商议了一番,打算将他与丁永一同秘密派往玉门调查此事。
李非白与丁永没做耽搁,唐善清下令之后就回去收拾了行装,等到正午时分已经出了京城。
都察院是有特权的部门,这件案子又是得了皇上的口谕,审理权全在唐善清手中,赵建柱已经认罪下狱,贪污案要查起来也是简单。
皇上也不过是想让她就着这一条线,找到玉门苛扣军饷的证据。
话不多说,唐善清下了命令之后就带着人去了赵建柱的府上。
赵建柱原是内库的一名管事,家产颇丰,就是记录赵家产业,唐善清都花了大半日的时间,一个内库管事,才多少的俸禄,这远远超过他俸禄百倍的家产,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何而来,是夜,唐善清就把在赵府整理出来的关于赵家家产的册子送到了皇宫,皇上观之甚是欢喜,当即就褒奖了唐善清与都察院办事有力。
无外,赵建柱所有的家产没收,而赵家在朝的大臣则是说起了赵建柱的妻儿,皇上当即脸上一沉,说:“赵家乃京城望族,难道还容不下赵建柱一家老小?”
一句话,把赵家人撑得哑口无言。
其实这也算不得是都察院的功劳,大靖的官员哪个不贪污,只不过平时没人揭发,所以一直也没人去查,而这些人更是明目张胆对自己这些非法所得的家产从不掩藏,所以都察院这一查,自然而然很简单的就将此案查了一个明白。
第二天早朝之上,云明轩就递上了折子。
说的就是关于这赵建柱一案牵扯出的另一桩案子。
玉门军饷被苛扣,赵建柱中饱私囊。
皇上当堂勃然大怒,大骂文武百官,而后下旨命都察院彻查玉门军饷案。
而在下朝之后,皇上封云明轩为钦差前往玉门彻查此案。
云明轩走的时候,带走了一队人。
此案,正式由都察院经手。
皇上这边已经下令,得了丽妃死令的赵兴当然也不会干等着,昨日他的人就离了京城去往了玉门,云明轩是奉旨查案,他也不能在中多做手脚,只能看玉门那边的人应付了。
赵建柱一案火速破案,唐善清很是满意,云明轩去玉门之后,她便就让人加紧在百官之中搜寻证据,不过又赵建柱这样的前车之鉴,百官都学聪明也收敛了许多,但总有一些手脚慢的,而唐善清,则是乐于将这些人的贪污证据呈到皇上面前,换来嘉奖。
而这些人里,以太子一党人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