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俩个解决办法,”杜兰说,“一是黄金万两,而是荣世厚项上人头!”
“丞相的事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姚远从椅子上站起来,直视着眼前的人。
“二选一,一个非常完美的选项!最终的结果就是你身上的毒!”
“我凭什么信你是魔教人?”
杜兰不恼不气,走到桌前坐下,望着姚远:“左将军今年三十六了?”
和盈见着杜兰如此没大没小,张嘴喝道:“杜公子我请你来是解毒的!”
杜兰不理和盈,只看着姚远。
“是,这与你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这简单,您应该听说过魔教的人都以某种植物的某一个部分作为武器,且看我的!”杜兰右手轻轻一抖,一兰花模样的中等大笑的玉镖出现在杜兰的掌心!
“第一次见?!”杜兰对此倒是惊讶,见着和盈有伸手来摸的行为立刻收回,“这花是真的,只是长得像玉做的!”
“我信你的身份,可这两者我都需要时间!”
“这个简单!”杜兰笑着,宛如一朵盛开的兰花在风中飞舞的感觉,他从胸袋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在桌子上,“此为石蒜的花研磨成的粉,我们进行了加工,”杜兰说着又从袖袋中掏出个瓶子放在地上,“这瓶中的药丸可以解石蒜的毒,我让将军做的事很简单,用这整整一瓶石蒜洗澡,洗澡时必须穿一件里衣,洗完后里衣晾干,这个期间还请将军多去丞相府逛一逛。”
“那我府上的人呢?”姚远插嘴。
“这瓶子中的药丸遇水则化,将军让府上的人没一个都喝在药丸下去之后喝一口水就成!”
这事坐下来的压力太大了,稍有不慎脑袋搬家。姚远还在思考,没人去打扰他,和盈也悄悄地离开了这间屋子,把空间完全留给了两人。
“你很年轻?”
“今年十九啦,不是那时人却是仇伴身。”
“你试试吧,我信你!”姚远说着将手伸到桌子上,很随意的一次行为。
杜兰号了半天,皱起眉毛望着姚远:“这毒是我犯生的,可是并无记载有此毒离开犯生的消息啊!”
姚远露出一副怪不得的表情,心中松快了些,便问:“能解吧!”
“稍等,”杜兰说着将随身背着的包取下来放在桌子上,人站起来将头埋进包里一点点的寻找,“将军,您别介意哈,我就是犯生中比较喜欢感受人文气息那类人,只是我并不是方药的,对于医毒这一块并不了解,所以我背的多了些!”
姚远第一次见着这种场景,以为杜兰要将这间屋子给炸了,忙站起身准备离开,接着听他说这里面放的全是药瓶,将信将疑的转头看,一切如常安然无恙,一时间脸有些燥热。
“啊!找到了!”杜兰把头拿出来,手里拿着个白瓷瓶,里面似乎装着液体,“这是解药,喝一半,剩下的一半用来泡脚,接下来这段时间我都会呆在这里,知道荣世厚的头出现在我的手中,或者我亲眼见到荣世厚咽气!”
杜兰说着将生兰镖亮出来,三十六朵贴附在他的身边,说:“可否?”
姚远思索半晌,说:“成!”
甄林俭收到杜兰去将军府的消息,疑惑自己为什么不知道,便仔细查找自己是否漏了哪处,到最后也没收到,忽然间想起犯生的公告栏,进去一看:
傻弟弟,忙昏了吧?
现在谁离左将军府最近!
我,我叫杜兰!
交给你一个任务,以黄金万两、荣世厚项上人头这两个为条件帮左将军姚远解毒,记住一切都要毫无保留,荣世厚是那一辈的,应该知道什么能够将我们杀死!
是!
“原来如此啊!”甄林俭笑着离开,这段时间的确是忙得昏天黑地,这姚城也要拿,但是是以落日派的名义,只是苦于何铭。
世间多有痴情种,何家的更多。
何铭并没有按照原计划离开甘城回姚城,即使他知道大安要乱,他也毫无心思去守着这个国家。他觉得自己的心丢了,随着何妻的死亡一起离开,何妻与高炆合葬在东南山半山腰,大安到现在崩逝的皇帝总共二十三位,二十三座皇陵绕着半山腰修了将近一圈,剩下的那部分已经开始修高明昊的。
一个皇帝自登基开始就在建造自己的坟墓,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某些皇帝一边在寻找着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一边又在督造着自己的坟墓。
人天生就是矛盾的,为什么还要避过自己做别人喜欢的人呢?虽不是天下的主子,做自己人生中的主子不也是件极好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