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鸡走出了船舱,朝田公子走来,田公子仍是冷静地面对着矮鸡,对矮鸡施了个礼,说道:“好汉,鄙人姓田,名未生,乃钱塘田家嫡公子,如今是田家掌事人,我们田家与五峰船主多有生意来往,五峰船主也是知道田某这号人物的,还望好汉多担待,田某自是可以和你们去走一趟,明天我族人自会带上厚礼前来拜访,必定做主了礼数再将田某带回去,好汉保田某一番平安,田某必定有重谢……”
矮鸡看了田公子一眼,目光冷峻,他那沧桑的眼睛依然透着骇人的光彩。
这田公子田未生接触到矮鸡的目光,他心下仍是颤了颤,他感觉到这老倭寇的气场,他越发确定这半老头不是个简单的人,他订下心神,继续说道:“好汉在江南一带的故乡若是还有亲眷,也可尽管告诉田某,田某在江南的信誉是人尽皆知的,只要好汉告诉田某一声,田某必定将白银百两奉上,并好生照料好汉的亲眷。”
此时那乌骨仍在船舱里头,他一方面是还要看着那三个船夫的动作,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但他着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这般“磨蹭”自是因为这船舱的角落里缩着四个漂亮的女人。
他不免脸红心跳,他心中涌动着渴望和欲求,但是他是知道五峰船主订下的规矩的,不许奸淫女人,而这“规矩”还有更细致的规定,尤其不许对劫掠来的女人有丝毫的冒犯,如若触碰劫掠来的女人的一根手指,就砍了冒犯者的一根手指,如若摸了劫掠来的女人的一条腿,就砍了冒犯者的一条腿,这般严苛的规定自是要杜绝这些倭寇兵士对劫掠来的女人产生任何淫邪的心思。
所以乌骨心中的渴望再厉害,他也不敢做出冒犯之事,他知道此时自己这般磨蹭地盯着这些漂亮女人看,已是轻微地触犯了他们的“律法”,但是他仍是控制不住自己。
乌骨正磨蹭着,此时一道浪涛打来,这船舱重重地晃了一下,这乌骨心神不定之下,脚下一个踉跄,他身子一歪,倒向旁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