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犹豫什么?”
“我……我唱的不好,就算让我上台,我后面会忘词。”秦玉山沮丧道。
“你不是说你跟凤燕一块学的戏吗?”
“是……师伯开始还教我,但是后来我跟不上二师兄的进度,他就不再管我了。”
“柳胡仙那个老家伙,他也太偏心了。”何强愤愤不平,“我不在了,他们都欺负你。”
“谁说不是啊。”秦玉山带着哭腔,“就师叔你在的时候最关照我了,师父现在又在医院里,师伯天天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总说我这个不行那个不行。”
“露天晚会你不是上台唱得挺好吗?”
“可是师伯还是说我不行。”
“哼,我看他们就是故意想捧凤燕,你以前跟我关系好,他们这是在迁怒于你。”
“呜呜呜,师伯,我该怎么办啊?”
何强沉默了一会,“你把这个兑在水里给凤燕喝了,然后我让平阳剧团这边的人帮你说情,让你替凤燕上台。”
“我要是演砸了呢?”
“今天演出的都是有经验的老演员,他们会在台上带着你。”
“那……我试试看。”
陈梅听见有脚步声往门这边来,她连忙躲进厕所。
在厕所里,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秦玉山最先走出来,手里拿着瓶“健力宝”。
陈梅心里急得不行,她想快点去给秋丽丽送信。
凤燕的师弟居然想在水里下毒……
干他们这行,最重要的是嗓子,如果嗓子坏了,这辈子基本就只能打下手跑龙套了。
凤燕要是真被毁了,小常生剧团的台柱就要倒了。
陈梅在厕所里急得不行,可她又不敢马上出去,生怕何强在这时候也出来,被他撞见。
再说秦玉山拿着饮料去找凤燕。
凤燕这时候已经勾完了脸,换好了行头,只不过还没有轮到他们上场,他没有戴刑枷。
“二师兄,你渴不渴?”秦玉山怯生生走过来,神色不安。
凤燕以为秦玉山想要喝水,“你渴了?我这边壶里还有水。”
临来时,他自己带了个保温壶,里面装着开水。
“二师兄你喝这个吧。”秦玉山把饮料拿出来。
那是个易拉罐,已经被打开了。
“这个牌子我在电视上见过,我刚才喝了一口,很好喝。”秦玉山解释道。
凤燕看着易拉罐没有接,“你哪弄的?”
“临来的时候,我在楼下小卖部里买的。”
“你不是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吗,什么时候单独去买过东西?”凤燕皱眉。
秦玉山头上顿时冒了汗,“其实……是其他剧团的人给我的。”
凤燕眉头皱得更深,他从秦玉山手上夺过易拉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哪个剧团的人给你的?”
秦玉山慌了神,“我忘了……不过这瓶子是封着的,不会有事。”
“你难道忘了师父的规矩?”
“富班主定了什么规矩?”秋丽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从凤燕的手里接过了那瓶饮料。
凤燕认真地盯着秦玉山。
秦玉山心虚地小声嘀咕:“这是易拉罐,没打开之前都是封着的。”
“富班主定的规矩是什么?”秋丽丽再次重复询问。
“师父说……表演时,我们不能喝别人给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