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玉山激情顿消,老老实实地站直听柳胡仙说戏。
“《玉堂春》剧中的故事其实是有真实的原型,那是明代正德年间,有个叫洪洞县的地方发生的事,后来经过文人的加工写入了《警世通言》,清代的时候就有《玉堂春》这出戏……”
“凤燕演出那天一共唱两出,一出《女起解》一出《三堂会审》,《女起解》是悲剧,但是因为配演加入了丑角,可以说这一段是将悲剧做了喜剧化的表演……”
秋丽丽坐在一旁听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到了后来却不住地打哈欠。
二黄散板……反二黄慢板……西皮流水……
秋丽丽捂住嘴,再次打了个哈欠。
“苏三离了洪洞县……”秦玉山唱了不知第几遍了,每一次都会被柳胡仙用小棍敲肩膀。
“不对!”
秦玉山委屈巴巴。
凤燕只唱了几遍就过了,到了他这里,总是被师伯打。
“说了多少次,感情不对!”柳胡仙手里的小棍敲打着凳子腿。
秦玉山不甘地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
但没唱了两句又被柳胡仙叫停,“不对,凤燕唱一遍让他听听。”
秋丽丽竖起耳朵仔细听凤燕唱。
虽然她听不懂戏,但是她明显感觉到凤燕的唱腔更具美感。
“明白了吗?”柳胡仙盯着秦玉山。
秦玉山头皮发麻。
他真的搞不懂自己错在哪。
每一个字他都没有唱错,也没有吐字不清,但师伯就是说他唱的不对。
“再来!”
这一次就连秋丽丽都听出来了,秦玉山的唱腔里带着一丝心虚。
因为他搞不清错在哪里,导致他越唱越差劲。
柳胡仙气哼哼的把手里的小棍丢在地上,“就这样你还要跟凤燕一起学戏,等你学会了凤燕的演出早就结束了!”
“师伯,我到底哪里错了,我觉得我跟二师兄唱的没什么差……”
“差得远了。”柳胡仙喝了口水,“我问你,在《女起角》的第一场戏里,苏三是种什么心情?”
秦玉山回忆着:“她在大牢里等待判决结果,听到传唤时很紧张不安。”
“是,她如同惊弓之鸟。”柳胡仙接口道:“她先是紧张害怕,后来听说要去太原复审,她的心情是怎样的,凤燕你来说。”
“苏三觉得自己的冤屈也许可以得到辨明,于是她的心里燃起了希望。”
柳胡仙点头,“所以在《女起解》第一场里,苏三的感情应该是从压抑到慢慢复苏,但是玉山你现在唱的是《女起解》的第二场,这时她还是那个心情吗?”
秦玉山困惑不解:“她……不还是犯人吗,心情也没改变啊。”
“错!”柳胡仙再次指向凤燕,“你来告诉他。”
就在这时,秋丽丽突然举起小手手:“柳伯,能让我回答吗?”
凤燕:“……”
秦玉山:“……”
你个听戏看热闹的,怎么也跟着瞎掺合?